江枫随着苏流光转身又回去庭院。
比之上一次进去,她显然轻车熟路许多,暗角中不易被察觉的阶梯门槛一一避开,终于如苏流光所说一般,将四周的构造与细节记了个清楚。
她默默无言,注意着每一个角落,眉目间疲乏遮掩不住。
“累了?”苏流光忽然问。
“啊?”她正打量着庭院靠墙处放着的一排花瓶,闻言愣怔了下。
“还好。”她实话实说,“走得不算累。”
话出,声音微哑,嗓子干涩。
她喉咙滚动咽咽口水,抽出背包侧袋的矿泉水,在苏流光面前晃了下。
苏流光点头,她拧开瓶盖咕噜噜灌了口水。
把水放回去,她喉咙中舒爽许多,恍然才发觉这是她出门后的第一句话。
一瞬之间便理解了玩家们聚集时的沉默。素未相识,各有忧患,沉默才是正常。
思及此沉默的缘由,如坠在谷底的磁石,吸引着她的情绪下落。
她清清脑子,不去理睬,专心看周遭的环境。
苏流光瞥她一眼,本带着讥讽的一句“这才哪到哪”含在嗓子中,没再出口。
走了一会儿,江枫忽然问:“你说了‘酒居’二楼没问题吧?”
“应该是安全区。”
她肩膀一沉,轻松不少,显然是对回去充满了期待。
“那就好啊。”
放松后的愉悦往往会招致很多问题,苏流光深知这一点,而初出茅庐的江枫显然处于这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