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张内存卡被送到了出租屋。
东西送来了,她却一天都没有打开,直到反复刷新的微博出现了新的消息:
[元今羽或将更换曲目]
最后一次排练的音频出来了,出错的那首曲子,被另一首技艺精湛的演奏所取代。
姜涞松了口气,正要把内存卡放进姜霞留下的电脑。
手机响了。
她好像早想过女人会打来,所以难得调成了响铃模式。
但也几乎没什么意义,毕竟手机从前一晚回家后,就被她攥进在手中。
陌生的号码响了半秒,耳边已充斥着遥远的风声。
她们谁都没有自我介绍,奢侈地让所有的语言都变成渺小的呼吸声,送让给大量的留白。
如此持续到第三分钟时,姜涞想起了一件事,她快步走到橱柜前,把橱柜中所有囤积的方便面全都取出。
一包接着一包,在桌面上的手机听筒旁捏碎。
那边响起了琴声。
是那首总被弹错的曲子。
连着听过不知多少次,姜涞早已经熟练地记得她出错的那一段。
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女人快要弹到那里,才掐好时间掰断面饼。
很久之后,姜涞还是会在微醺时想起那晚。
出租屋里的大多数东西都不属于她,厨房的那盏白炽灯不是很亮,为每一届来往的租客,提供着不偏不倚的照料。
她在无法截停的时间里,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仅有与元今羽的琴声相和,才为彼此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