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根据门口的监控记录下来的音画显示,当时小姜先生在家里发了很大的火,那天在外面轮值的保镖也证实了这一点,屋子里又仅有您和他在,您说他还能是和谁在吵架呢?”
心力交瘁的几人为了不会中年失业,又再次向元今羽指出了那个细节。
“那依照你们的逻辑,如果屋子里有一只生病的狗在发疯,是不是必须得安排一个人和他对骂?否则就会被定义成是违法的?”
姜涞听完忍笑时才发觉,元今羽的这番话的所述对象,并不像是对在场这几人,果然仅几秒,一个男人的西服口袋里,响起一阵破口大骂。
“元今羽!你骂谁呢?我告诉你,等我儿子醒了,你就等着进监狱吧!你现在可以继续不承认,但最好别忘了你的那个奖杯,免得以后再后悔!”
几人终于盼到姜赋按下了挂断键,再也不敢在家里久留,趁元今羽赶人之前,忙不迭地先行告辞。
——
张阿姨下午还有事要回家,做好午饭后就先走了。
姜涞知道元今羽同样没有胃口,打算切几样水果给她送去。
那几人刚出门不久,元希和姜赋就先后给元今羽和她打来电话。
姜赋显然还没有从被所谓的女儿指桑骂槐中缓过来,对她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装样子的平淡,一字一句全在提醒她,不要忘记是怎么来到北城的,既然住在这里,就必须怀有感恩之心。
她仍是一如往常沉默以对,却被情绪极其不稳定的男人,首次添加了最后时间:
如果在春节之前还是不能从元今羽这里套问出真相,那就回小城不必再回来了。
水果刀已经洗净备好,她打开冰箱,准备拿几样水果出来。
一开门,冰箱门上的几瓶酸奶随惯性摇了摇。
她回头看过瓷碟旁干净的水果刀,暗骂一句它太过狠厉,都还没用它碰到酸橙,就要先来在她心上沾一刻,让那些藏匿了很久的酸楚,得以涌向每一条血管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