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没有红糖,你先吃一点,等一会儿多吃一点午饭。”
兴许是源于常年练琴的习惯,八年前姜涞便发觉了,女人的指尖要比身体其他地方的体温高一点。
沁凉的几颗糖块外镀了一层薄热,送到她舌尖,加快了融化的速度。
甜味从此处漫开,不多时,就溢到了心尖。
眼前的那阵随心跳起跃的黑影被击退了,耳边杂乱无章的轰鸣也就此暂休。
姜涞又用舌尖抿了抿渐薄的糖衣,总害怕再等一阵儿,这其中就会流出真实的苦楚。
就和她这七年间做过的那些幻梦一样。
“甜吗?”
没有苦味,眼前仅有元今羽。
她把碗推过去,模糊不清道:“你尝尝。”
“没有酸奶甜。”
姜涞本已经快要忘了这事,被她一说,又想起自己昨晚在夜雨中的担忧,瞪了她一眼,朝另一侧转去。
女人有时候却总爱火上浇油,不但没说几句好听的,还点点她的肩膀:“吃完午饭,我们就要继续上山了,争取在天黑之前回来。”
多耗费一天,剧组就会要损失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差,导演决定今天再试试上山勘察,晚上还来村子里住,等明天一早下山回古城。
雨滴又砸在屋檐上,姜涞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取景?”
元今羽是固执的,但却不是任何时候都无理。
这一点,姜涞也是在后来才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