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这些,都太过平淡如昨。
谁都没有挑起类似‘最近怎么样’这种话题,好像中间这几年,她们也经常在一起体会人生几万天里最平凡的日常。
元今羽没怎么变,好像瘦了一些,又似乎柔和了一点。
她吃饭时还是不喜欢说话,所以几个小时里,姜涞也没问出有关电影的事。
如果说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以前的姜涞很少会躲开女人的眼神,可现在见了两面,她遇到机会就只想着逃。
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时间留给她更多必须的清醒,这里不是别墅,她必须要坐在会议室里,还得被迫直视对面的元今羽。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现在是雨季,来回的路程容易出问题。”
全会议室的人都因姜涞这句突如其来的叫停滞住了,口若悬河的那几位正欲追问细节,却又被元今羽打断。
“为什么不行?这部电影本身就是冒险的,有什么问题我会负责。”
“怎么负责?那不是损失几台钢琴那么简单!”
先前林总和她说到这事的时候,没有给她看剧本,可能也是怕被她拒绝,所以几个取景地也并未说全。
如果她事先知道,元今羽要去山上的草原拍弹琴的戏,她可能今天都不会坐在这儿。
那不是一般的山,不但海拔要比古城高出几千米,自然条件也很不好。
那个地方离周围最近的居民区还得开车近一个小时,可以说除了草原和牛羊,几乎一无所有,连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