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秦霖神色一凛，望着他虚了虚眼，起身走到他身后，像个索命的水鬼似的，双手缓缓攀上他肩头，俯身在他耳边悄声的：“你，还记得秦沃甲？怎么，当年设计害死他的人，不正是你吗？”

旁人只看见她殷红的双唇在程老耳旁一开一合，并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竟让程老瞬间双目瞠圆的僵在原地。

秦霖猩红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脖颈，若有如无的话飘进了他的耳朵，“您可能忘了，我不就是你们以前口中的惹事儿精吗？我秦霖啊~怎么？不认识？”

看着程老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痛快的笑出了声儿： “哈哈哈，行了，”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语气沉沉道：“准备一下后事吧，若你能让我满意，便勉强饶你儿子一命。”

程隶商诧异的回不过神，秦沃甲的女儿？

秦霖？

打小不学无术稍微遇上点事儿就鬼哭狼嚎，不招人待见的，大小姐？

他们不是——都，葬身火海了吗？

他完全不敢相信。

当初明明亲眼看见他的三个孩子，伤的伤，残的残。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更是吓得瞬间晕死了过去，那么大的火，如今怎么可能——

他缓缓抬头望向首座那个干练飒爽，气势凌人的女子，回想起近年来手底下的企业纷纷不明缘由的亏空，家里的事儿也总是纠缠不断，长时间的内忧外患早已让他心力交瘁，想来缘由后，心里高筑的城墙终于轰然倒塌。

他不甘心的颤抖着嘴皮问她：“你，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死吗？还有，你们的大哥秦，傲诚。现在在哪里？”

秦霖手指轻叩着桌面，望着他瞬间浑浊的双眼，嘴角带着笑，语气冰冷，“我哥？呵呵，”她轻笑了两声，这两声，简直让在座的几人，心都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