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下了一次江南,那个温温宛宛的米乡。
荷叶拖着水珠。
刘曦月撑着竹节伞,绿色,她一向喜欢的颜色 。
迎面走来嬉戏的俩人,一高一矮,笑的好不灿烈。
刘曦月几乎是一眼就认出那个高大的男人,经过自己身旁时,那熟悉的带着夏天空气的味道铺面而来。
她一直是喜欢的,那个味道。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刘曦月又哭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神啊?你告诉我好不好。
刘曦月蹲在了路灯下,昏黄到了路灯照着那娇小的身躯。
雨越下越大了,刘曦月站了起来,她把伞扔掉了,站在雨里,任冰冷的雨滴落在自己身上。
好像这样就能驱散不好的记忆,还刘曦月最初的记忆。
她的青春里只有自己在淋雨,没有那个愿意陪自己淋雨的人。
什么时候?许启明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为什么爱着别人还要来招惹我?
回去后,刘曦月病倒了,人一闲下来,就会想很多。
这天刘曦月打开了那个带锁的抽屉。
白玉手环。
刘曦月擦了擦上面的灰,一下子就带了进去,她好像看见了那个有蝉鸣的十八岁。
许启明不行了,他快要死了,刘曦月却没有开心的感觉,她还是忘不了,忘不了他。
许启明,我来见你了,最后一面,看看你。
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后来,许启明还是走了,刘曦月每天都会去他的坟墓探看。
有时看着看着,也笑了,看吧,你的爱人也背叛了你。
这天,刘曦月带着许启明最爱的雏菊,不应该说是他爱人最爱的雏菊。
刘曦月倒在了那一片雏菊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