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梦手在沙子上轻划,一道又一道长短不一的竖线被她在沙滩上划出。

失去所爱,再也不能相见,真的好吗?

“如果你是何朝夕,你会怎么做?”秦初梦发问。

“会和何朝夕一样。”戚舟渡回答。

“为什么?”

“爱一个人的话,要尊重她的意愿,即使她的意愿,要我永远失去她。”戚舟渡说。

她在心里又添了句,但她会永远存在于我的心里。

“如果,如果傅明日也想上链呢?”秦初梦问。

戚舟渡看着秦初梦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那你呢,如果你是何朝夕会怎么做?”

“我”秦初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既不想要像何朝夕那样亲手将两人分离阴阳两界,又不想违背傅明日的意愿将她上链。

“想不出就别想了。”看着秦初梦苦苦思索的样子,戚舟渡不忍难为她,她起身拍去身后的沙子,伸出手同秦初梦说:“走吧,导演在叫我们了。”

常听雪将最后一幕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拿起对讲机叫戚舟渡和秦初梦过来。

那句卡在她喉咙中的杀青,她还是未说出。

也罢,就再多些时日,让她仔细打磨《三十岁死亡》,再与陆忆寒的这部戏多待阵子。

“常导。”秦初梦微微点头与常听雪打招呼。

“坐。”常听雪邀请两人坐在监视器前的板凳上。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都算不得开心。

也许是被戏中的情绪感染,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围坐在一起许久竟没人先开口。

“咱们这部戏是不是要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