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舟渡的脑中却只是盘旋着一句话——
爱到极致是成全。
常听雪拿起对讲机几欲开口,却讲不出杀青这两个字。
她想和陆忆寒说,看我把你写的剧本拍出来了。
可当梦寐以求的事被完成后,心上却涌现出难言的空洞。
戚舟渡看着坐在沙滩边上盯着海久久未动的秦初梦发怔,犹豫许久后才决定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或许她还能借由补拍镜头再留在秦初梦的身边几天,可这几天过完《三十岁死亡》正式杀青,她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离这么近看着秦初梦。
感受着身边人的到来,秦初梦匆匆伸手抹去了一边沙滩上的印记。
戚舟渡循着秦初梦的动作看去。
戚舟渡
秦初梦
她们的名字被框在心型的圈里,像被命运上了层无言的枷锁。
戚舟渡心中一震,看向秦初梦。
她。
秦初梦感受着戚舟渡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低下头却发现匆忙之间抹错了印记,而她未宣之于口的心意就这么暴露。
她迅速伸手在沙滩上胡乱抹了几下,让秘密再次隐入黄沙。
她看到了吗?
秦初梦瞥了戚舟渡一眼,刚好对上戚舟渡望向她的眼神,她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晦涩、悲恸与复杂,让她无从解读。
这种神情在戚舟渡的脸上鲜少见到,她的眼神总是清澈,笑容明朗温和,她总是慵慵懒懒的站在那里,骨子里透出随意和不羁,好像没有什么事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在世界各地流浪,像长在地图上的吟游诗人,她如此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