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舟渡随意一瞟,发现刚刚在酒吧中遇到的那个脸上带着泪痕的女人正躺在不远处的地方,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男人。

他的头发油腻而凌乱,胡须杂乱不堪,眼睛红肿,穿戴还算整齐,看上去应当是阿维亚斯人,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女人,发现她没怎么动之后,便弯下腰打算将女人抬起。

戚舟渡看到男人踢地上女人的动作后便意识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认识,她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男人。

“你要干嘛?她是我朋友!”大概是戚舟渡怒目而视和语言中的气势震住了那个男人,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本国家的语言心虚的快速走了。

戚舟渡从不喝醉,喝断片这种事从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但她以前开车从赤兰市最繁华的街区开过时,总会看到一些喝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子,有的身边围绕着一看就是朋友的,有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如果恰巧戚舟渡看到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她,那她就会下车,给那个女孩子开一晚的宾馆而后离开。

有时会想起写个字条,希望她们能爱惜自己,有时想不起就不写。

戚舟渡将手搭在躺在地上的女人鼻尖,确认她是喝醉了,而不是需要别的帮助。

她用翻译器从酒吧里叫了一个服务生,蹲下身子让服务生将那个女人放在她的背上。

女人看起来并不重,但或许是没有什么意识的原因,她的身体如一摊烂泥一般贴在戚舟渡的身上,让戚舟渡时不时需要停一下调整位置。

“天呀,终于到了。”戚舟渡喘着粗气看着酒店的自动玻璃门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她走进酒店的大堂,不算温柔的将女人放置在沙发上,自己瘫在另一侧,摸出手机第一次给路望舒发了工作时间外的第一个消息。

「-:你睡了吗?我需要你的帮助,帮一个人办一下入住,我现在在酒店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