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帮助自己吗?还是对着狼狈的自己一脸的嘲笑。
发愣的空当,涓涓细流般的血淌过,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吗?阮辛的大脑似乎丧失了思考,上一辈子死得太快,好像没流多少。
死亡的恐惧传达到大脑,阮辛双手搂着肩膀,在闭眼准备喊出声的时候看到了闯进来的江若笙。
那一刻,阮辛觉得所有的沉重都松懈了下来,她松了口气,也找回了声音,但沙哑难掩“你……你怎么进来了?”
江若笙似乎也被眼前宛如凶杀现场一般的场景吓了一跳,“我听到了什么摔倒的声音,又看到你房间开了灯,然后……你……别哭了,很疼吗?”
阮辛抬手,感受到手背上一片冰凉,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疼,很疼。”
江若笙蹲下来给阮辛检查伤口,“没事,血流得不多,我抱你到床上包扎一下就好。”
她看到阮辛眼神茫然地看着地板,娇嫩白皙的面容带着病态的殷红,睡裙一边的吊带松垮到肩膀,微湿的锁骨发出莹莹的光芒,安静缩在墙边上的样子,就像是剥离了所有的生机,等待枯萎的玫瑰。
江若笙将人抱了起来,阮辛的额头抵在她的脖颈,瘦瘦小小的一只,虚弱地靠在她怀里,身体散发着不正常的体温。
自入秋以后,天气转凉,阮辛的身体似乎也变得差了许多,偶尔不注意淋到了雨就会发起这种低烧,不严重却让人病恹恹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