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种多年在阮辛面前有恃无恐、高高在上的样子有朝一日也会破功,阮辛这是在告诉她,就算她只是辛家毫无存在感的私生女,照样也能威胁她。
一句话再不多说,陆然转身就走了,背影看起来有点狼狈。
“抓蛇抓七寸,你得往她最疼的地方敲,她才会知道疼痛,知道害怕,然后下次再也不敢往你跟前凑了。”阮辛柔软的嗓音响起,伸手挽上江若笙刚才陆然碰过的胳膊。
“你总是太仁慈。”似是烛光摇曳中的呢喃吐息,这样一副温和无害的长相,丝毫看不出刚才一句话把人吓跑的修罗冷面。
江若笙:“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阮辛摊手:“当然是骗她的,我跟那两个人可不熟,我只跟你熟,未、婚、妻。”
江若笙收回视线:……信你有鬼。
会议展厅边上有几个偏僻的休息室,安静无人,却没有大面的镜子。
江若笙一只手拿着化妆镜,另外一只手拿粉扑往脸上按,但还是有些不方便。
阮辛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低垂的眉眼,微微出神。
她是从陆然提到陆家落井下石的事过来的,算是从头听到了尾,自然也听到了她对自己的指控,以及江若笙那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