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白窈做了很罪大恶极的事情,她应该在那个狭小的只能睡半个身-体的床-上支撑到白窈醒来。

“你是睡觉很喜欢抱枕的类型吗?”苏金金忍不住问道。

“在今天之前我不是。”白窈道。

苏金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然而白窈却道:“在白家家人之中拥抱都很少,更别说抱着睡觉了,据说抱着什么睡觉时代表不安的睡姿,我可不能那么睡。”

苏金金一时之间有些哑然:“你们家里连睡姿都要管着吗?”

“不是。”白窈漂亮的眼睛看向苏金金,“是我初中高中的时候对自己的神经病要求,那时候学着大姐追求完美,睡觉都克制,后来才知道很蠢,但是习惯形成了,就没改掉了。”

连睡觉都要控制住自己?

苏金金完全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生活,至少她是受不了的。

但是初中高中……

中二病时期?

苏金金也记得自己初中高中做了很多现在想起来都要抠脚的傻事。

白窈也有那样的时期啊。

苏金金想着,道:“你很喜欢大姐吗?”

至今没见过白窈姐姐的苏金金,从只言片语中对这位大姐脑海中的构想,是一个完美到极致的严肃女性。

然而白窈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之所以模仿大姐,是因为大姐很受爸妈的喜欢,我想得到爸妈的称赞罢了。”

苏金金一愣。

同样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苏金金也偶尔会在爸爸妈妈夸赞苏耀的时候有些微妙的嫉妒。

只是她也同样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护,因此没有纠结这些事。

会如此强烈的渴望某件事,往往是因为不曾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