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池瑜捏紧齐清的手。
谁料少女摇了摇头,逐渐成长的手指节已经和身旁的人一样,不再柔软,坚定地与池瑜十指交握,声音随轻,却不似平时那般动摇:“姐姐,我没有在怕。”
少女回忆起几个月前的小院,齐志强和马慧娟将自己捆绑着亲手拿去换了十万块钱。
换来了齐朗娶妻的彩礼。
那天,她没做错任何事,却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
不,那天,她应该反抗才对,反抗这不公,而不是带着彻底的失望,选择任由马慧娟将自己按进尘土中。
那是她的父母,但那也是一段不用再回望的过去。
没有和解,也不需要和解,从被抛弃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不再有回头和解的可能。
一系列的名字之后,苍老的男人脚步蹒跚地走上了被告席。
这是一切罪孽、痛苦的起源。
但又不是。
齐清浅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被告席上垂垂老矣的男人,干瘦的身体似乎早已承受不了更多,任谁看了都无法想象,是这样一个人,曾经毫不犹豫用金钱换取了两个少女的生命。
幸好她们足够幸运,又或者说是足够顽强。
踏着海浪与霞光,在这场磨难中携手并肩,走到了现在,并未让这场诡计得逞,并未放过任何一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