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
袖口包裹着洁白纤细的手腕,裙摆恰好垂到脚边,腰线顺滑得看不出半点褶皱。
世界在此刻静止,齐清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下一瞬,她仿佛看见绚烂瑰丽的夕阳、少女时期的池瑜。
“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她曾学过的诗,背井离乡的远嫁之女,思乡,怀国。
过了足足一分钟,池瑜已经穿好了衣服,齐清才如梦方醒般看着池瑜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她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应道:“我在。”
门外的人是齐珤。
齐清面色僵硬,紧绞着手指,大气都不敢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件喜服在池瑜的身上会如此合身。
为什么池瑜真的敢去开门。
为什么齐珤会分不出神女和池瑜的区别。
“咱们先去化妆好吗,一会就该开始了。”来人说着就拉起了池瑜,毫不犹豫朝外走去。
齐清别无办法,只能老老实实跟上,亦步亦趋地挪到了化妆间里。
一个中年女人早已将殷勤地凑了过来:“瑜瑜啊,今年又要拜托你啦,要我说我们瑜瑜那么好看,化妆做什么,不化都好看的。”
那女人说着,递给池瑜一张拴着绳的胸卡:“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拿工作证,都跟你说了今年查得严,就算是你,没有工作证也进不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