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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能被齐珤一路推着朝大巴走了过去。

只要坐上大巴车,送她们到傩戏开始的场地,一切就算踏上了预定的道路。

齐清忐忑不安,拔腿走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

池瑜站在原地,眼里露出了某种她根本无法看懂的决然和恐惧。

“姐姐?”齐清站在大巴车边,叫了声。

听见齐清的呼唤,池瑜像是终于回了神一样,终于也快步走了过来。

“好像就最后三个位置了,正好,咱们仨上去挤一挤?”名叫齐珤的男人十分自来熟的样子,把齐清和池瑜都推着送上了车,三个人挤在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上。

一上车,池瑜就高高地将围巾拉起,戴上宽大墨镜,又拉低帽檐,遮住了脸,斜靠着车窗和车座之间的缝隙,头摇摇欲坠地开始补眠。

“妹妹,我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这么小就出来干这行啦?”齐珤笑眯眯地跟齐清套近乎。

车子颠簸,齐清的脸也跟着上下颠簸,她慢慢道:“我不小了,只是长得看小。”

齐家村很多她这么大的姑娘,甚至都可以结婚生子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齐,齐珤,发音是宝贝的宝。”齐珤非常规矩,也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看得出,他大概是个从小活得无忧无虑的年轻人,以至于看着就是乐观开朗、人缘极好的样子。

齐清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犹豫着吐出了几个字:“我叫池浅,池王爷的池,清浅的浅。”

齐珤“喔——”了一声,饶有兴趣道:“池浅王八多的池浅?”

车里一片喧闹,前面的戏班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