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有些嫉妒神明的信徒们,曾拥有过如此灿烂的信仰。
直到两人离开民俗博物馆,齐清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又看过些什么。
“想什么呢?”外面天已经黑了,池瑜推开展厅厚重的大门,看着尚在神游天外的齐清。
齐清愣了愣,转而迅速摇头:“没,没在想什么,姐姐。”
“没在想什么姐姐?”池瑜眯起眼睛,故意将这句话连在了一起。
齐清低着头,拼命抵赖:“什么都没想,真的,姐姐,你相信我。”
“想看我跳舞?”池瑜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她说着迈向了展厅外的空地。
天空飘起了小雪,陵市纬度不高,往往一年也下不了一次雪。
这是几年来的第一场雪。
路灯微弱昏黄的光芒照射的飘散的雪花,池瑜迈进雪地里,尖头高跟鞋踏破了地上薄薄一层雪水。
反射出极浅的一圈涟漪来。
羊绒大衣难以掩盖池瑜修长纤细的身材,她就那样踏着雪,沐浴着极弱的灯光,在纷扬雪片中缓慢地吟唱、起舞。
这和齐清想象里的画面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没有璀璨明媚的天光,也没有虔诚簇拥的信徒,更没有华服依仗。
然而她却听见自己胸腔里极为澎湃汹涌的鼓点。
池瑜停下了脚步,站在路灯下,定定地望着齐清笑:“这是你想看的吗?清清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