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玻璃杯打翻的凌乱声音,一阵收拾房间、拉动窗帘、开窗的窸窸窣窣。
最后似乎是池瑜拉开门,去了厨房。
齐清脑子里回放着池瑜的话。
“你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经历了你所说的一切,可你却还活着。”
她感到越发无力,根本无法入眠。
于是也拉开门,朝着一片漆黑的厨房走去。
只有油烟机的一盏小灯亮着。
电磁炉在煮泡面。
案边放着瓶红酒。
池瑜家里没有明火,甚至连根蜡烛都找不到。
齐清循着灯光走到厨房门口
池瑜冷不丁地开口:“齐清。”
突然被叫了名字,齐清惶然地抬头,被池瑜深邃如海的眸子捉去了视线。
池瑜换掉了那些华服,头发随手扎在脑后,穿着松垮的浴袍。
微弱灯光照亮了她的侧脸,慵懒却又迷人。
她光滑的小腿从浴袍下摆隐约露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地板。
“成年了吗?会喝酒吗?”池瑜问。
齐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虽然上学比较晚,已经成年了,但没喝过酒。
池瑜闻言拉开冰箱。
光线争先恐后涌出,铺了她满脸,她伸出细白手臂,抓了盒牛奶,倒进高脚杯里:“那你喝奶,我喝酒。”
齐清怔着神,麻木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