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知情的,只有那天在神船下的几个巫觋和最近的几个男人。
可火舌将空气和思维扭曲殆尽,齐清的脑海里只剩下灼热的痛苦,根本想不起究竟是哪些人主导了这场灭绝人性的祭祀。
齐家村极为偏远,祭祀更是在山海之间进行,不管是人证还是监控,都无处可寻。
齐清憋得两只手不由自主攥紧了拳,红着脸坚持:“但至少得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吧?”
就算找不到证据,也无人可以作证,难道真相就该从此尘封吗?
“然后,你会成为登上新闻头条的臆想症患者,村民口中的诈骗犯,诬告自己父母的不孝女。”池瑜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因为——
“你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经历了你所说的一切,可你却还活着。”
齐清冷静了。
她悄悄松开了攥着拳的手,泄了气般靠在椅背上。
这件事好像变得无解一样。
如果千岁大人是假的,不存在的,那么自己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死了,无从伸冤。
如今,千岁大人把自己救了。
她从一场根本不可能生还的大火里活了下来,救她的人是神明。
别说法官了,她班主任都不可能信。
齐清已经清楚,池瑜说得都对。
但当一条路怎么也走不通的时候,人多少会开始钻牛角尖,她问:“姐姐怎么知道会这样,你又没见过。”
池瑜平稳地开出地下车库,侧过头去付停车费。
齐清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听见她说:“忘了向你介绍我的另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