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飞柏掏出一把匕首,上面有魔教的印记,并将其递给了姬环,“这事做的也忒明显了些,要是真事,魔教肯定不会这么蠢的留个显眼的标记。”
“反正本来也只是做个样子,能给那些大臣一个说得过去的原因便是。”姬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匕首,想起谢飞柏昨夜同她讲过的卓如的事例。
“不过,别的教主我不理解,但日后卓如真的做了教主,她可真说不一定会不会这样干。”
三人轻声聊着,已然走到了窗边,掀开繁杂的纱罩,露出一张形如枯槁的人脸。姬环本来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这张脸,之前打好的长篇大论的稿子却都堵在了嘴边,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
皇帝的昏庸无能和荒淫无度本来就注定了他的死亡,他对两位公主生母的无情也注定了她们的仇恨,在两条线相交的时刻,命运发生的必然点到来,姬环那些准备好的奚落之言却变得毫无意义。
她不再看那张脸,也不再好奇那张脸上究竟是何表情,握着匕首的手平稳坚定,刺下去便没再收回来。
再回过神来,三人已经到了寝宫之外了。姬钰表情平淡地吩咐着太监:“魔教来犯,皇帝遇刺,抢救不能,命大公主即位,记住了?”
底下的人跪下颤抖道:“记住了,都记住了。”
姬环昂首阔步向前走去,俨然已有了帝王之态,她扭回头看向两人,含着淡笑道:“走吧,轻舟已过万重山,该让其他人撤离歇息了。”
真是稀奇,姬钰也难得笑起来,眉目舒展,也不再是那副病恹恹不爱理人的模样。谢飞柏拉着人跟上去,感叹自己这才是终于还完了没事找事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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