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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句话,你便记了这么多年?”谢飞柏疑问道。

“我娘死的早,那个小宫女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娘,”卓如垂下眼眸,望着散落了一地的月光,“可惜后来她也死了,不过是一位皇子的迁怒而已。”

谢飞柏没有应和,而是想起来,这皇宫内所有的皇子,早让姬环一个一个用计或暴毙或谋杀了。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卓如才愿意帮姬环这个大忙。

她陪着卓如静站片刻,等到人的情绪随风飘散几近虚无时才咬牙道:“所以这和我们大半夜身着夜行衣跑来皇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卓如向前走了几步,离边缘只有半步之遥,“地图看的不真切,只有亲眼来看,才知道明日打哪里,该怎么打。”

谢飞柏伸长脖子一望,人还真的在地图上做起标注来,甚至画了一棵桃树重点圈上。

“你想把这棵树砍了?”她百无聊赖地问道。

“不是,”卓如收好东西回头,微微一笑,“把它挖走,移植到魔教,让我改日也能亲眼见见这花开的盛况。”

“所以,”谢飞柏在回去的路上依旧耿耿于怀,她发誓自己平日里绝对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但此刻就是忍不住和卓如杠上,“你来就来,为什么要带着我,还要编一个那么离谱的理由?”

卓如抬眼看她:“我一个人无聊,得有个人听我的故事。”

“无论我有什么理由姬钰都不会跟着,刘晓苏和纪波鸿就别提了,至于你,”卓如不禁笑出了声,“你再怎么嫌弃我也和我一样,理由不编的奇怪些,你压根不会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