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天瞥他一眼:“我知道,是因为魔教少主的身份。”
纪波鸿满意一笑,看来纪越天还是清楚自己是为何才一路畅通的,他引导道:“那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纪越天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自然是待在魔教,跟您学着怎样做一个好教主啊。”
纪波鸿一甩袖子:“那你还被困在哪里的朋友呢?你就不管她们了?”
“又说玩笑话,”纪越天语气凉薄,“魔教少主怎可与正道子弟做朋友,还把她们救出来,依我的身份,留她们活路已经是善良了。”
走势不符合纪波鸿的预期,他紧锁眉头,而后想出一条计策:“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把那些人全杀了吧。”
他豁然开朗,魔教教主绝情才是正常事,反正那几个小姑娘也没多大用处,死了又如何,她有此觉悟是好事。
“你说真的?”纪越天握紧手中的剑,纪波鸿只当她是兴奋,看不出醉酒之人眼底的失望与厌恶。
他抛出一块令牌,被纪越天稳稳接住:“有此令牌,再加上前任教主留给你的玉佩,可随意调动我魔教弟子,你想带多少人都可以。”
“但是,只能胜,不能输。”
纪越天轻握住着手心的令牌,笑意不及眼底:“好。”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出发吧。”纪越天刚转身想走,身后又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循声抬头,屋外是漫漫长夜。
一个体虚之人,醉酒之人,年少之人,要独自在黑夜中翻山越岭,只为了那么点虚无缥缈的承认,她轻声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