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柏自然地走进去,嘴里还打趣着:“若来的不是我,也不是寨内人,诸寨主该如何是好?”
诸雁风仔细阅着桌上的信件,没抬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谢姑娘有何事找我?”
谢飞柏讲出了自己的发现,又马上接上:
“你能和曲流光联系,又没有仇家惦记,实在低调了些,必然有什么特殊的渠道和她联系。”她用手抵住桌子,“两个时辰我没出来,想办法联系到她,她来也可叫我那边的人来也可,总之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来这里找我。”
按理说与此事关系密切的应当是纪越天与容姲,但她现在也没时间再从几座城里把这两个人揪出来,赤日楼又不好拜托诸雁风去寻,曲流光和张立舟就算有什么交易,也不可能不给她面子。
诸雁风心神一动,这才抬头看她:“你何必以身犯险,若是曲城主没有动作,那也怪不得我了。”
谢飞柏倒不觉得自己会绝于此,但保护自己的后路总得安排好:“那算我的。”
“你现在就出发?”
“是,”谢飞柏边说边往外走,风声模糊了她说出的话,“早解决早安心。”
等人彻底没影了,诸雁风才缓缓跟出来,她站在不高不低的一棵树上,地处偏僻,建筑和植被都少见,夜间连影子都变得稀少,只见月色迷蒙下,一个孤单影只的身影正向着远方奔去,是视线可及处唯一肉眼可见的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