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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姲在心里记录,此人不但聒噪,而且极爱幸灾乐祸。

但也不能说刘晓苏说的不对。容姲紧张地侧过身子看着纪越天,她眼中不是没有悲痛,只是那一缕伤心被许多复杂的情绪所覆盖,一层又一层的,直使她眼底乌黑一片。

纪越天觉得空气变得粘稠,让人难以呼吸,她或许应该流泪,但眼睛忽然变得干涩,连一滴泪水都挤不出来,刘晓苏对此表示理解:“很正常,您在教主夫人逝世之时把眼泪都流干了。”

纪越天听到声响,直楞楞地望过去:“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有人突然给魔教传讯,说是教主的尸体就在风城,我前些日子还专程去看过,人就是那个人,只是就被摆在破庙里,没有任何痕迹,”他没忍住多了句嘴,“看教主这年纪,估计就是寿终正寝,您别太在意。”

纪越天把容姲扯到远一些的地方,突然拔剑,破风声沉闷,直冲刘晓苏:“你都知道什么?”

刘晓苏作无辜状:“我知道的事都告诉您了,没告诉您的您也迟早会知道,早晚问题而已。”

一通废话。

容姲觉得自己这才看到和魔教少主这个身份的刻板形象符合的纪越天,她眼神尖锐,红衣似血,长发飞舞间模糊了明艳的眉目,身姿挺拔,右手握着剑直指前方,一阵风呼啸而过,却把她的声音吹的更加响亮:“教主和右护法为何突然离开魔教,我父母为何下落不明,这些,你和左护法当真不知?”

刘晓苏不慌不乱,可能是知道纪越天不会真的下手,也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场景,他面色不变:“唔,应该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