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姲一路送她到门派大门,临走时她才犹豫地问道:“我师妹们……都还好吧?”
郗霄有些讶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们人脉单纯,也不怎么独自出行,还有武功傍身,怎么会出什么事?”
得知她们没事就好,容姲自从看了话本便一直想着,修炼邪功的人蛊虫最后会反噬控制人的思想,齐彭越在她离开前脾气就已经发生了不对劲,她总是怕他最后伤害到其他人。
好在郗霄也没觉得她这个做师姐的关心师妹有什么不对劲,只当她是见不到师妹想太多:“你放心吧,都挺好的,游芳也是,能吃能睡有精力,不用你担心。”
谢别了郗霄,容姲还在山头站立了许久,望着悠悠群山,直到凉风吹过脸颊,她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
——
谢飞柏的眼皮似有千斤沉重,浑身都像被小虫子咬食一般又痛又麻,但腰间受的那一剑的疼痛感过于强烈,让她意识又清醒了几分。
眼皮不知道颤抖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移动胳膊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一根嵌在墙上的铁链锁住,铁链并不粗,但禁锢的极紧,约莫有两寸长。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左手抬起按住额头,轻微地缓解了头痛,等勉强坐直了身子,这才开始打量着四周。
刚才看到铁链时,她以为这会是间牢房,实则不然,她所处的地方应当是间正常的屋子,而她方才躺着的位置是床铺边的一个小角落,事实上她的左手边就是床,随时可以躺上去。
屋子有一些简单的陈设,没有灰尘,居然还被清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