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令对面人感到吃力的比试在其他人眼里没过多久便以他的剑被打落为结束,他不敢看纪越天,深刻怀疑若是抵挡的晚了一秒,那柄霸道的剑便会刺在他的身上。
不了解详情的路人没太大反应,大部分人则是神情不快,估计是也参与了赌场的下注,结果却不尽人意。
以昨日那个管事为首的人皆在欢呼,纪越天一回头,容姲也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她等纪越天走过来才小声问她:“这是你的几成功力?”
“起码八九分,”她笑着擦剑,“除非生死关头,平日里也不会比刚才更厉害了。”
“你还比我小一岁,”容姲重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真是天资无限。”
纪越天浅笑,听不出情绪:“只是日日都闲在魔教里无事可做罢了,这天地间也没几个比我少时更清闲的人。”
她一扬头,示意容姲该过去了:“不要受伤。”
虽然知道可能性几乎没有,她还是忍不住加上这句话。
容姲没有讲话,只是捏捏她的手,转身走了过去。
方才同纪越天比试的应当是明月山庄武功最高的弟子,容姲估摸着自己和他对上或许还会有些吃力,可惜现在的这个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她倒不着急,没有立即上重招结束比试,反而经常被那人逼到角落,身体后倾,没有完全束起的发丝随风飘舞,衣袖翩飞,仿佛下一秒便要掉下台去,周围人无一不替她捏了把汗。
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五六次,容姲才终于发力,没出几招便抬手挑了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