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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姲觉得这个问题和他的语气都很奇怪:“对,一开始是她救了我,之后我们便都一起出行了。”

“小姲……”裴方低下头,“当初师兄真是没有办法帮你,你也知道……”

“没事的,”容姲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师父对师兄要求更加严厉,也不会听你的话,你已经尝试过了,我也很感激你,此事有过于复杂,再提只是徒增烦恼。”

她复又问道:“师兄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裴方像是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似的,把一封信从袖子里掏出来:“可能是师娘看到你来找游芳了,她今日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容姲接过信,道纠结了一会还是对裴方提醒道:“你记得多注意师父……齐彭越。”

她现在叫师妹师兄还好,叫师父确实怎么都觉得别扭了,只好干涩地改口。

裴方想了想,觉得容姲是在关心师父,连忙道了句好,他把灯递给容姲,让她回去的路上照明用。

容姲提着灯,没注意裴方何时进的庄子,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奇怪了,往日里也没觉得裴方这人如此莫名其妙。

她打开信,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在宴会上保护张立舟,并没有其它的信息。

容姲从灯里引了点火,信纸很快便燃烧殆尽。

——

夜色已深,张府主院仍旧点着灯,江宁正在给张立舟把脉。

下午她琢磨着张立舟这病这么久都没事,况且她本来也没完全答应,再拖拖也不成问题。为了刻意摆架子,她方才才到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