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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越天有限的记忆里,祖母待她很和善,偶尔还会带她下山游玩,但祖母早逝,祖父又掌管了太多教内事务,只能让当时还年轻的药堂副堂主照看她。

十八年过去,副堂主熬成了药堂堂主,纪越天也顺利的长大,只是到底没什么人敢管她,便养成了一副自由自在的性格。

奇怪的是,自从祖母去世,之后的十来年她再没被允许下过一次山。这也是她这次极力要求出来历练的主要原因,不出来见识世面,有再厉害的武功终究也只是坐井观天。

说到这,她对容姲撇撇嘴:

“祖父高龄,现在主要是左护法管事,你是不知道,那个左护法脾气怪差的,总是拉着张长脸,估计他不怎么喜欢我,可惜我年纪大了,他也拿我没办法。”

容姲看她做的鬼脸,配合地问道:“所以你现在觉得很自在?”

“那是自然。”纪越天回道。

“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此刻的自由是我一直梦想的,也是……”

“诶看路,前面有棵翠竹!”容姲把扭过头对她讲话的纪越天拨到一边去,却在心里默默地添了一句我也是。

纪越天难得见容姲笑得开心,便用剑柄碰了碰她的手:“你也是,别总是冷冰冰的,现今虽前路不明,但好歹没什么束缚,照我来看,总比日日听令练剑好得多。”

容姲拨正她的身子,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嘴角还挂着笑意,指了指前方:“这客栈名字倒是和你一样有趣。

天色渐黑,依稀看得清路的前端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招牌有些老旧,上面写着“缘灭客栈”几个红色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