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淡淡地看着他:“你既是清白的,就无需害怕,本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要是真跑了,那反倒说不清了。”

江辞朝身边人递了个眼色,两个随从立马将樊焱架起,限制了他的行动。

樊焱见状又开始喊冤:“将军!属下冤枉啊!属下不吃白粥,是因为烧火时不小心把沾了泥土的烧火棍掉在了里面,属下心里介意,才不吃的,并非其他啊!”

“若你真是冤枉的,本将军会查明一切。但就目前而言,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要洗脱嫌疑,就得配合本将军调查。”

“属下一定配合!”

“白粥可还有剩?”

“有有有。”樊焱捣蒜似的点头,“将军随我来。”

“且慢。”

江辞伸出手,又问道:“徐副将在哪里?”

“应该在他的营帐中。”

江辞于是对颜副将说:“颜副将,你先去瞧瞧徐副将的情况,稍后我与你汇合。”

“属下领命。”

火头军的营地里,烟火熄灭了许久,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柴炭的味道,江辞走到架起的铁锅前,锅里头还剩了一些白粥,薄薄的一层,被火的余热烧得几乎快结成了锅巴。

她拿起大勺搅弄了几下,挖出一小块,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米糊的香味,似乎并无异常。

她从樊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它包了起来,然后对身后的随从说:“把这里守住,不准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