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霖安慰道:“良弟乃国之栋梁,出此意外实则是东越的损失,朕亦是心痛不已,旁人尚且如此,您更不必说。只是北姜来势汹汹,又夺了雁城,如今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若东越此时出兵恐怕讨不了好,不如以守代攻,消耗对方气焰,等到合适之机再出战。边关已将良弟的遗体护送回京,不日便可到达京城,良弟为国捐躯可歌可泣,应当庄重安葬才是。”

“我儿死在北姜的箭下,如今北姜居然在我东越国土上肆意妄为,叫老臣如何能忍?”

李承霖想了想,转变了更为亲和的语气:“父皇在世时与世叔最是亲密,也最为信任世叔,不然也不会把承霖的未来交到世叔手里。承霖受世叔照顾,自是感激不已,如今良弟遭此厄难,承霖何尝不痛心难过?只是为大局考虑,如今不是贸然出兵的时候,还请世叔信任承霖,承霖心中自有打算,良弟这仇,承霖一定会报。”

李承霖字字恳切,韩斯心有所动,但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李承霖继续循循善诱:“良弟是为国捐躯,朕会以国礼将他安葬,给他最大的殊荣,不如先让良弟魂归故里,再言其他。”

韩斯思索了片刻,最终抱拳行礼:“陛下既有打算,那老臣听陛下的便是。”

送走了韩斯,江辞刚想从屏风后出来,紫菀又进殿来报:“陛下,秦时元有要事禀告。”

李承霖答应了吕伯言,会为他寻找吕洛儿的踪迹,便让秦时元和盛丰酒楼着力搜寻,这两年多的时间,秦时元辗转各地,从未回京,如今骤然回京,怕是有了吕洛儿的踪迹了。

但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李承霖暂时没有其他心思,便打算让秦时元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来禀告,她刚嘱咐了紫菀,江辞便从屏风后出来了,她朝李承霖行礼道:“陛下,秦时元应该是有了吕洛儿的踪迹,天色不晚,此时休息为时尚早,不如就让他禀告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