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轻吟一直想不通,李姝经常传她去长乐宫,缠绵床褥时,嘴里总含糊不清地唤她“阿吟”,还让她唤她“姝儿”,可见她是喜欢她的。但是,李姝又像是不愿看见她一样,总把眼睛蒙上,就连与她云雨时也不肯将丝巾从眼睛上取下。
当真是两相矛盾。
罢了,公主的心思谁又能猜呢?想来想去也只是徒增烦恼,还是琢磨着怎么讨好她要紧。
沈轻吟抿了抿嘴,继续苦练着新曲目。
宴会已进行了大半,本是一片祥和景象,岂料怀意公主却突然站了起来,向李承贺行礼道:“陛下,我自小洒脱惯了,只觉得殿内约束,看这些歌啊舞啊也是无趣。东越的酒当真是醇香,我喝了几杯酒竟觉得手痒痒,忍不住想起在马背上拉弓的场景。听闻东越人才济济,不如去校场上比划比划,总比一直干坐着要自在多了。”
李承贺何尝没听说过怀意公主神箭手的称号,总不至于自讨没趣,不过她远道而来,是客人,东道主岂有扫兴的道理。
略微思索后,他道:“也好,今日气候不错,正是适合在校场上操练的日子。”
于是,一众人马又风风火火地前往校场。
到了校场,李承贺巡视了一下场上众人,却没有发现徐斌的影子,便佯装随口问道:“怎么不见辅国将军?”
“陛下忘了,辅国将军立了大功,陛下准了他三个月假期,他昨日便启程回乡了,只怕还有些时日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