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方式,不是吗?即便不为自己而活,那又怎样?
那是她的选择。
锁上门,仿佛锁掉了一切的念想,沈熙转身而去,没再回头。
郝诏阳买了些水果回家,在厅里看到郝父坐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爸?”郝诏阳觉得还挺稀奇,郝父爱下厨,特别是郝诏阳回家时。
郝父指了指厨房,“你小姨说要给你露两手,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进去。”也乐得清闲。
郝诏阳没再问,到厨房边打了招呼,出来跟父亲聊天。
郝诏阳其实是有点疑惑的,从小到大的印象中,裴沅荷好像没有出现在自己家中,每次见到她,都是干妈带着的,要么在外面,要么在干爷爷奶奶家。那时郝诏阳以为小姨是干妈的亲妹,所以只跟干妈亲。
但现在的情形好像并不是她印象的样子。
郝诏阳小声地问郝父:“爸,小姨这是第一次来咱家吧?”
郝父道:“是啊,来时我跟你妈还吓了一跳,她那时伤得挺重,我们去看过她几次,后来她换了医院,也不跟我们说,我还以为她不愿意看到我们呢。”
郝父感叹:“能走出来,挺好。”当时他们也是痛不欲生,只是一把年纪了,经历过风雨,牵挂也多,人生还要继续,只能把这份悲痛埋葬。
人永远不会知道明天跟意外谁先到来,所以,要珍惜当下。
父女两窃窃私语,卢姨出来,清了桌面,喊道:“先生,小姐,吃饭啦。”
两人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