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食堂门口见了薇薇安。在一起走去训练场的路上,薇薇安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亚罗安,亚罗安,亚罗安,晨练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呀?”

亚罗安两只手插进口袋,颇潇洒的一边走一边说:“跑步。”

薇薇安闻言,马上长长‘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一个跑步。”

亚罗安斜了她一眼,突然笑出声来,道:“不是哦,这可不是简单的跑步。”

薇薇安:“……”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觉得身上有点冷。

到了训练场,这里是一片极为广袤的地方,一眼望过去感觉连尽头处都是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周边没有树木,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高耸的围墙矗立着。灰黑色的围墙砖瓦表面有大面积的曲线线条,它与雪白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们几个穿着绿色作训服的人好似成为了这片苍白之境中的唯一的点缀。

在这种环境下,诡异,压迫,恐慌……这些情绪一下子全涌上来,但心口处却像被一只碗罩住,一切尖叫惊惧都被闷在其中。

薇薇安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隔着一层衣服都感觉到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似乎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变成了一处自成方圆的小世界。幽旷的地界,一屡屡轻柔的风吹过来,像是人站在银河中变成了一粒微渺的尘埃。

三个人绕着围墙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围墙往两边的延伸的方向是在慢慢内缩的,或许也可以说它是一个类似圆的建筑物,但是这条路太长,三个人没有完整绕一圈,所以不敢下任何定论。

洛衍伸出手,将掌心按在围墙的墙壁上。粗糙冰冷的质感顺着掌心向身体的四肢百骸传去,她的手往上下左右都摸了摸,全部是一样的触感。洛衍停下来,低下头沉思着。

哨兵的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

亚罗安一回头见洛衍停下了,赶紧拉着薇薇安也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