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罗安闻言眼里的颓丧更加明显,她嘴唇皮蠕动了几下,轻声说:“不知道,一上来就被抬进去了,还在手术。”
薇薇安看了看眼前紧闭的大门,又盯着亚罗安看了一会儿。随后她跟着贴在亚罗安边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说:“……别担心了,没事儿的。那家伙好歹是哨兵,没这么容易死。”
亚罗安继续垂着头,眼睛感觉有点发烫,她继续轻声道:“要是她当时不来救我就好了……那么多蛇刺,就这么全扎在她背后,我……”说着说着,亚罗安的情绪开始崩溃,她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半张脸不让薇薇安看见她的表情,声音抖得更加厉害,“我欠了她一条命。”
薇薇安:“……”
她看着亚罗安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有些事情是外人无法左右的,有些话也是外人没资格说的。但她看这个人故作坚强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好不再继续看她,将视线移向机舱的窗外。
“想哭就哭吧,我帮你看着人……”
亚罗安终于忍不住即将夺眶的眼泪,她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抵着身后的墙壁,弯着身体,啜泣的声音像是蚊子叫一样轻——那是被她极力压抑后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飞机开始垂直上升。机头冲破云层的阻力让机身晃了一下,随后归于平静。
三天后,联邦第一军校的医疗室内:
洛衍的眼睫毛颤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天花板,它的表面淌着层微橘色的灯光,到不刺眼。眼珠往旁边稍转一下,就可以看见一个正方型的蓝色床帘摆在床边……洛衍动了一下,身体上很快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