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都在睡觉,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走一步就要缓三步,好不容易挪到了卫生间,她把门带上,撑在洗手台上,看到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痛,怎么这次痛的这么厉害
她一脱裤子,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换了,但她现在痛的思维涣散,根本来不及思考这点小事,手拉开抽屉,雪上加霜的是,卫生巾也用完了。
桑苗傻眼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撑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南塘在,她一定舍不得让她这么狼狈。
原来,在无比难捱的痛楚里,在思绪浮沉的间隙里,她还是会第一个想到她。
门突然被敲了一下,很轻的一声,但足够让桑苗听到,她回了神,意识到门外是谁。
可是知道她对她的心思后,桑苗再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进来”这两个字了。
她犹豫了一会,门外人很耐心地等着,直到她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南塘没有进来,她只是递过来一包卫生巾,然后轻声说,“换好了就出来。”
桑苗磨磨蹭蹭地接受了她的馈赠,换好后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南塘就站在门边,看见她出来,递给她一杯温水,摊开的手掌上是布洛芬,她没有说话,只是很贴心地做好了一切。
桑苗接过药和水,刚把药和着水一块喝进去,就见南塘进了卫生间,桑苗想到自己还没有洗的内裤,连忙想要叫住她,就见她已经任劳任怨地放了水,然后开始清洗起来。
桑苗的脸“腾”一下红了个彻底,她这下不说话也不行了,怕打扰到另外两个舍友,她把门关上,然后才出声,“你放那儿吧,我自己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