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苗坐回位置上惆怅地继续喝着她的10度小酒,一边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酒量真是差劲,看着猛如虎壮如牛的王霏霏同志和勇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于果同志,竟然是两个一杯倒,通通拜倒在一杯小小莫吉托的脚下。

她咂吧了两下嘴,又看了一眼玻璃杯,然后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区区这点度数,怎么可能灌醉她和南塘呢。

对了,南塘。

桑苗猛一回神,貌似从喝了酒以后,南塘就没有说过话,虽然她平常也寡言少语,但是看到自己喝酒,她怎么可能不唠叨两句。

然而现在南塘一言不发,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反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桑苗小心地瞄了一眼南塘,见她垂着眼睛,修长的五指搭在玻璃杯上,她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液体,一言不发,但是面色正常。

“南塘?”桑苗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叫她的名字,“你还好吗?”

听见桑苗的话,南塘抬起头,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嗯。”

看起来很正常嘛

桑苗在心中嘀咕,她放下心来,大大咧咧地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和她们两个一样都醉了呢。”

身边人许久没有说话,桑苗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只见南塘怔怔地看着她,那眼神很奇怪,有些烫,有些黏,有些动人心弦的撩拨。

那眼神仿佛在桑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熨帖过,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桑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是舞池里倏然放缓的音乐,还是飘浮在空气中莫吉托的酒香,亦或是眼前人在灯光中忽明忽暗,不再熟悉温和的眼神。

那眼神像一头猛兽冲破了平日的禁锢,开始肆无忌惮地侵略与进攻。桑苗被这样的眼神冲撞的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明明刚刚喝过酒,却察觉到久未饮水的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