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赶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这个,但私心上,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想来见她。
这边塞的风可真是凛冽,陈幼安想,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钟离脸还有些肉,在这呆了一段时间,脸上的肉直接消下去。
很多次陈幼安空闲片刻会去想,自己这样带着钟离在身边,对钟离来说是不是一件吃不消的事情,可想了许久,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钟离手搭着陈幼安的肩膀,以跪坐的姿态凑近陈幼安的脸,像是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
“如果不是在做梦,那安安应该会亲我的啊?”钟离占着自己没睡清醒,把平时羞于说出口的话都给说了出来,丝毫不难为情。
陈幼安喉咙发紧,渴的厉害。身体僵硬,她的意识想要撤离,但身体完全没办法动弹。
钟离见陈幼安没有动静,搭在陈幼安的双手换成了揽着的姿态,头靠着陈幼安肩膀上,轻哼在先前不知哪学来的小调。
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乖巧,陈幼安想。听着钟离哼着小调,陈幼安困意忽生。
这些日子忙碌奔波,真正休息下来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少,一向习惯奔波的士兵们都不免有些抱怨说词。
怎么会那么困,陈幼安问着自己,眼皮子愈发沉重,这样的睡意对陈幼安而言实在少见。
似乎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困意了,陈幼安一把抱住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钟离,身子朝床上倒去。
钟离这下忽然清醒了不少,呼吸一滞,看着刚躺床上就滚到床角一边的陈幼安。
帐篷外传来了鸡鸣声,钟离皱了皱眉,这鸡怎么那么不识趣,改明就叫人把它处理了。
陈幼安睡着的模样与平日故意板着脸装冷漠的样子很不相同,但仍是皱着眉头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