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沉默了会道“关于当初那件事情,一直是老将军的心病。我啊,只是个治病的,又哪会医人心”
二人相视苦笑。
大漠这事,还真的不能袖手旁观。
钟离在当时茯苓提出要陪同时,便猜着了是有些人事方面出现了自己不知道的动静,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着了幼安,心中难免还是慌乱。
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安安,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哪些地方伤着了。越是这样去想,钟离想掉头回去的想法便越浓烈。
本以为会是枯燥无趣的路上,却因为想着安安的事情多了些乐趣。钟离手触碰着报春花,想了许久,从暗格中摸出紫檀做成的木盒子,将花放了进去。
紫檀盒子里,本就有放着一些书信,这朵花一放进去,倒是显得书信都不再冰冷。
钟离瞧着花,一晃眼的功夫便到了黄昏。天色暗的快,轿子内黑的更快。外头的人在忙碌,马呼吸的声音,篝火燃烧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钟离只觉得自己困的紧,外头的宫女将饭菜端进轿子,点了只烛火。
钟离瞧着饭菜下压着的书信,沉默良久。这才抽了出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宫女,也被换成了他那边的人
想起陈幼安说要造反一事,钟离便只觉得头大,当初陈家兵一事,晋皇的处理本就不妥当,更何况今年又发生了雪灾,国库的钱粮没支出,百姓们早早满是怨言,此时若是安安反了,时机倒是极好,只是钟离不愿再细想下去。
钟离带去闵国的不过部分心腹,比起从京城来的大皇子,可谓算是轻装上阵了。
二人出发地点不同,准备的东西也不同。以至于当钟离来到闵国与大晋的边界时,大皇子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除了收到陈幼安在回去的路上差些生擒了萨满的消息,倒也没了其它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