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帝后决心与梅妃葬在一块时,便早已经准备好了不再被人知晓。
像是钟离,若非发现了帝后决心要留的一本叙事手札,也绝不会知晓,像是帝后这样果决的女子,居然也会害怕百年之后,无人知晓梅妃到底是何人。
钟离自认自己讲故事并非一把好手,但见陈幼安这般在意故事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一软。
“安安还在想那个故事嘛?”
陈幼安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难以言喻“我曾在这打过伏兵战。敌方带了弓箭手包抄了后路,许多人一个不防,便被暗箭射中,那时我明明觉得有箭朝我射来,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射着我。方才想起,我那时便是趴在这座墓前”
接下去的话,陈幼安没再说下去。钟离自是明白陈幼安未说完的后话。那场伏兵战,钟离是记着的,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定北将军上的奏折上还有斑斑血迹,是他愧疚懊悔,心中郁结所吐。
那些士兵曾是定北将军训练出来最为得意的一批将士,只是最后存活的不剩二十余人。
也是因此,定北将军渐渐从战场上退回将军府中,从前最爱上奏痛批皇室中人的定北将军也不再复回。
“明日便要入城了,安安高兴么?”钟离佯装随意语气问着。
“谈不上高兴不高兴”陈幼安见钟离并没有放开自己手的意思,心中有些别扭,但还是老实答复着。
当答应钟离开始,陈幼安便准备好了回战场。那是除了家,陈幼安最熟悉的地方,只是近乡情怯,陈幼安心中慌张多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