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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用力的吸着气,冷意围绕着钟离,连胸腔都是刺骨的凉,钟离沉默许久,艰难问出口“那,安安先前,待我的好,都只是为了弥补亏欠?”

“幼安并无其它,所能给的,只剩这些”

这天,可真冷了。钟离的手冻的止不住发抖。

“如此便是我打扰了”钟离唇抖了抖道。转过头快步走着,和逃似的。

陈幼安只是久久望着钟离走去的背影,没说什么。药罐里还有余剩的药汤,陈幼安倒到碗里,眉头都不曾皱过便饮了下去。

苦味覆盖嘴里本有的那股甜味,苦到令人有些作呕。陈幼安靠着树,闭上了眼。

打那日起,钟离与陈幼安之间的交流少之甚少。茯苓常在中间调和,但更多时候,茯苓会逃到外边去给人诊脉。

快到定北将军所在的地方时,茯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幼安,你和那啥怎么了”茯苓努努嘴瞥了眼钟离。

陈幼安不自然的左右看看,直到忍受不了茯苓盯来的目光才说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她心情不大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场景,陈幼安心中自是明白,只是坦白说出口,对陈幼安而言实在太难。连面对茯苓也忍不住逃避问题。不敢直言。

“啧啧啧,幼安长大了啊,连我都忽悠”茯苓揽住陈幼安的肩膀,凑着陈幼安耳朵道。

茯苓余光瞧着钟离,果不其然钟离时不时便朝这边看来。真是小朋友啊,茯苓心中叹道。

陈幼安下意识便想别过头,这样亲密的距离让陈幼安不太适应。但此时茯苓贴着陈幼安道“幼安,和我打个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