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母亲说的疯话,可后来进了柳家,和那位夫人在一起生活,她才知那是份什么样郑重的感情。
柳媚她们男宠女宠总是许多,三三两两纠缠不清,那位夫人像是和那个家格格不入的存在,她只会待在房间里绣花,她的针线下有莲花并蒂,有鸳鸯成对,就是没有三人成行。
她绣工很好,许多人求的,唯有父亲张口她才会去绣,去替她送人情,唯有父亲张口才会踏出那间房门,她只爱过父亲,也只跟父亲睡过。
可父亲永远在留恋温柔乡,没了沉思还有许多别的思。夫人有个儿子,像极了父亲一事无成,还爱花钱,原是定下了门亲事的,但夫人过去收拾新房的时候,发现四个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其中就有她儿子,这门婚事就被她强行退了,还和儿子断绝了来往。
柳媚说她神经不正常,夫人也不做理会,只是提出了离婚,她原是下嫁到柳家的,她要走也没有人敢拦。
她离开柳家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与你们不同,我从小学的是自洁自爱,夫妻同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一群人的事。”
柳思隐记了好久,她觉得那样就很好,她读过书,书里有些至死不渝,一生一人的感情有多美好,只是现实里不太一样了,她们没有人觉得在爱情里填上另外人的姓名是罪恶。
“当然,感情本来就要从一而终,两个人的故事不应该有第三个人。”
尹蔓的话在耳边回荡,似和那位夫人的话重合,尹蔓又给了她一个虚无缥缈,无法掌控的梦。
“蔓姐,我信你的。”
尹蔓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的三观不允许她胡来,也想柳思隐不要胡来,捏着她软软的脸颊:“我也信你,以后只准喜欢我,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