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紧她的腰,痴痴地问:“要不要啊?”

霜雪方才打个哈欠,迷迷糊糊,“什么丸?”

“天长地久丸。”苏涅辰乐悠悠,“服下咱们就可以生生世世相爱,天长地久啊。”

“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霜雪腾地睁开眼,又重复一遍,生生世世,忽然意识到她哪里还有啊,早就立下誓言,只有这一世了。

身子仍在柔软臂弯,大将军的怀抱比春天还温暖,方才又如烈火一般燃烧,柔情缱绻让人贪恋,一生不过七八十年,实在太短。

霜雪想得伤心,眼眶湿润,将头埋入对方胸怀,嘤嘤哭得委屈。

苏涅辰愣住,如何说哭就哭,忙搂紧安慰,“陛下是不是怕苦,我去找蜜枣来,再说既是补药,肯定没多难吃,要不臣先尝一口。”

人家不吭声,哭得更凶,她没办法,只得先把螺钿盒取过来,打开看,却见一张娟黄细纸,其他什么也没有。

“陛下,你看——”吃惊地递到眼前,用帕子拭去对方的泪,“丰御医估计有要紧话说,还必须背着人。”

霜雪也吃惊,用指尖夹起,纳罕丰抒羽能有何事,搞得神神秘秘,前几天风翘留封信就走了,难不成这位也要重蹈覆辙。

琢磨归琢磨,显然不信。

等读完纸上所写,顿时脸色煞白,半天没说出话,吓得苏涅辰也要瞧,霜雪打个激灵,随手扔进榻边的娟纱灯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