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涅辰不自觉双臂搂紧,宠溺道:“公主身份尊贵,可不兴骗臣,到时晚一刻,也要受罚。”
“罚什么——”人家好奇,饶有兴致地问:“可别太重。”
“不重还叫罚啊,我昨日看喜鹊登枝那副图挺好,就罚公主给我绣一副。”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气人,霜雪撅起嘴,“你疯啦,我连荷包都弄不成,还喜鹊呐。”
“晓得难就好,那就乖一点,快些回家。”她轻轻拧着她的下巴尖,落下一个灼热的吻,“夫人不在眼前,我心里七上八下,总也不安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早点回来。”
屋里待了几个月,愈发会撒娇起来,十七公主眉眼弯弯,嗯了声。
马车停在院外,轱辘吱呀呀碾上青石板,车夫驭着马儿,抬眼瞧里面半晌没出来人,试探地问:“公主何时走啊?姐姐倒站着好久,不如回去歇着。”
暖莺掏帕子,懒洋洋打个哈欠,一看就是新来的不醒事,谁不知公主与驸马关系好,离开一小会儿也和生离死别似地,不磨蹭够不出门。
她水红的指甲晃了晃,揶揄道:“你忙什么,就算等个一年半载也是咱们的福气。”
哪位也机灵,晓得话说错,连忙舔脸回:“姐姐说的对,都是小人不知轻重,想来时候还早,只怕累着姐姐。”
嘴甜的人谁不喜欢,暖莺笑笑,闲来无事,随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何时来的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