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最好,再宠都不为过,最好五迷三道,不分东南西北。”苏涅辰打个哈欠,昨晚睡得不好,索性也躺下来,伸手搂对方,“我知道姚谦素这个人,在天子身边许多年,算是个近臣,最近又新封了中书省第一侍郎,很多私下的事都由对方来办,恐怕知道不少。”
霜雪眨眨眼,看出对方的心思,“你是说——咱们可以用上,但要他做什么,不过弄些蝇营狗苟,又没兵权,若说内朝,可比不了上官玉林有分量。”
她呆呆瞧过来,许是太累,看着迷迷瞪瞪,难得一个冰雪聪明之人会犯糊涂,实在可爱,苏涅辰攒过身边人的手,耐心解释。
“殿下想啊,上官玉林再厉害,也没有一直待在天子身边,就连承欢那样亲近之人,天子都有算计,何况别人,再说殿下刚才讲了春陵地牢,你说——陛下清不清楚?”
按理如此机密之事,身为天下之主应该晓得,可依着兄长的办事风格,必会斩草除根,才不会留活口,何在兴哪能活到今天。
霜雪迟疑一下,“说不好,难讲。”
“所以啊,咱们不如把寒艳叫回来,让她吹吹枕边风。”伸个懒腰,一边脱下外衫,懒懒道:“先探个虚实。”
如此机密之事说得满口轻松,驸马爷如今也学会朝堂上那些来来往往,十七公主佯装叹气,满脸讪讪色,“哎呀,不得了,心思越来越周密,以后我被你卖了,都要数钱呐。”
苏涅辰抿唇乐,“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公主这么个玲珑剔透心,多少还不得沾染一些。”顺手拉过丝衾,给对方盖上,仔细掖好,“臣这辈子与公主啊,只有你卖我的份。”
秋天冷岑岑,屋内暖洋洋,大将军的怀抱柔若三月春光,霜雪沉在其中,已听不清对方的话,鼻子里哼了声,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