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涅辰身子又僵住,闻着空中信引乱飞,尴尬道:“臣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还是别考验得好,铁定通不过。”

怀里人笑得娇俏,“你想去暖阁啊,也没多远嘛。”

“臣可以住到外面去,藏起来,刚好与玲珑一处,那丫头也难管。”

她本来是想得发慌,才马不停蹄赶回家,其实躲在城外肯定比府上安全,而且玲珑也确实让人操心。

两军对垒之时,倒底有多少人认出这个丫头,现在还说不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软甲在身,又戴着头盔,应该看不大清楚。

起码连郝自康都没提过,朝中也没任何动静,估计问题不大。

但仍旧难以安心。

提到玲珑,霜雪也满脸疑惑,犹豫一下,问:“将军,玲珑没必要躲吧,她又不用诈死。”

苏涅辰摇头,“夫人有所不知。”

遂将发生的一切讲清楚,包括那位枢密院主使——承欢。

公主恍然大悟,难怪承欢稀里糊涂死了,果然这宫里门道颇深,凡是莫名其妙患心症之人都不简单,不禁叹口气。

“人的出生没法选,谁让咱们天生为敌,说起来也可笑,承欢也罢,玲珑也是,明明在楚月的时日比在塞外都长,吃楚月饭,说中原话,尤其承欢,上上下下哪有番子的影子,莫名其妙竟把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