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父亲就是个老顽童,做女儿的怎会不知,丰抒羽叹气,声音放温和,“孩儿知错,只要父亲回答几个问题就行。”
不等对方反应,接着说:“孩儿小时吃的那种紫色药丸,是不是有人专门给父亲?”
丰掌院闭紧嘴,没搭话。
“那个人来自塞外,名字叫做琼芷!”步步紧逼,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父亲痴迷药理,为钻研医术并不在乎对方底细,纵使这位女医官,其实是个番子! ”
“休要胡说。”
眸子滕然被惊恐占据,手脚慌乱地关上窗户,回头迎上自己孩儿坚定目光,胸口一紧,如大厦将倾。
往事如烟,仿若大梦一场,他老了,难道不能安度晚年,何必再提。
抒羽生来体弱,受不得半点风吹草动,虽未分化,但依据经验判断,定会是个强大乾元,信引太浓烈,必然压垮身体,他身为头等御医,想尽办法,照旧束手无策。
丰家只有一个孩子,万万出不得事。
恰在此时,翰林医官院新晋学子中,来了位女医官,医术高超,犹如华佗在世,便是琼芷。
人家好心来看,私下提出若可转变属性,日后多加调养,定能身体康复,留下几瓶药丸,嘱咐按时服用。
他半信半疑,试着给孩子服过几次,见没什么坏处,就放心让吃,抒羽十五岁分化,如假包换的绝顶乾元,那药明显无用,彼时琼芷已失踪,没处找人说理。
但奇迹的是,再过一年,抒羽的腺体居然发生变化,让人禁不住吃惊,直到孩子彻底由乾元变为坤泽,才知对方所言不虚1。
这种事在楚月闻所未闻,意识到琼芷可能是番子,再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