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吃完药,按理该管一辈子,如何突然有感觉。

素来明媚无惧的眸子也起了忧虑,小丫头琢磨半晌,“姐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

玲珑从小医术过人,深受最尊贵的大祭司喜欢,这次些年长在大雁城,也时不时偷偷到那边学艺,承欢对她很有信心。

认真寻思一番,回:“第一次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年后,就在寒月宫,我去给十公主送斗篷,很奇怪,居然闻见对方信引,回来后耳边便发红。”

十公主——玲珑转转眼睛,咬嘴唇道:“行,知道啦,你以后少去寒月宫,等我查查。”

“别乱来。”承欢着急,“宫里的事不能胡闹。”

玲珑舔一下舌尖,嘴里的栗子面好甜,春风满眼,“放心。”

想混进寒月宫并不难,大将军那里不方便,还有公主嘛。

她刚认的新姐姐。

早上雾气才散,初夏的太阳迫不及待挂在半空中,金灿灿穿过庭院,打在碧纱橱上。

霜雪刚洗完脸,转头见玲珑满脸丧气坐在桌边,气哄哄地,像被人惹着一样。

“怎么,谁让你不高兴啦,哦——我懂了。”过来拉她的手,将新调制的蔷薇膏涂在对方指尖,故意揶揄:“是不是改主意啦,不想和大将军去边境?现在还来得及,不去就不去,你一个小姑娘家,真没必要。”

玲珑张大眼睛,不让回大雁城,她肯定会被闷死,“别啊,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叫我什么,还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