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花开蕊落,昏沉沉睡去,脑海里只有苏涅辰的脸。
对当可没那么安心,先穿外衣到外面接水,动作轻柔,给她擦干净,又守着看会儿腺体,方才躺下。
两个小丫鬟脸颊绯红,偷偷咬耳朵,“咱们驸马爷可真心细,这种活儿哪有乾元自己做的呐。”
“大惊小怪。”另一个打哈欠,鲜红指甲晃悠悠,“我听婵儿说,驸马还亲自下厨做藤萝糕,还不是公主爱吃。”
“哎呀,你算提醒我了,玲珑姑娘也爱吃藤萝糕,明日可要送过去呐。”
两个小丫头边说边困得打盹,快天亮,里面肯定也折腾够,赶紧睡会儿。
第二日清晨,番子再度骚扰边境的消息便传遍京都,与此同时,还有件宫中秘闻被人四处散布,惹人议论纷纷。
据说失踪的御史台公子龚逸飞被人找到,但已经身首异处,旁边还死了个娇媚坤泽,正是享誉京都的名角萁雨儿。
“可惜那样年轻,又生得美,造孽哦。”
酒楼茶肆中,人们偷偷谈论,一时竟压过边疆战事。
“也不知哪个没良心之人干的,倒底还没过审,就把人堂而皇之杀了。”
“可不是,纵使犯罪也还有法度,再说那小姑娘何罪之有,不过一个戏子而已。”
“据说啊——”这位压低声音,用扇面挡住尖瘦的脸,“都是那帮绝了后之人!”
对面张大嘴,“哟,你是说枢密——”
立即顿住声,懂得都懂,何必多言。
枢密院如今乃天子鹰抓,独断专行,谁敢妄自非议。
消息传到承欢耳朵里,近前侍奉的枢密院掌事胡悦之躬身递茶,犹豫道:“主使,这事麻烦,万一天子晓得,对咱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