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摇摇头,对方立即回去站好。

御前侍奉如履薄冰,小太监还想多活几年。

殿内的冷霜檀起身,走下龙榻,眉宇具是凌厉之色,满堂气氛如大雪将至,压抑至极。

唐华庆依然跪着,头低得快挨到冰凉地面。

“既然你不想说,倒不如我来。”不冷不热,不气不恼,悠悠地:“皇城使只当无事听听书吧,比如——那夜摘星楼内的妃子并不是杨妃,又或许惑乱宫闱之人其实是——前皇后。”

唐华庆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瞧天子冷若冰雪的眸子,浑身寒涔涔。

竟然一切都清楚,适才不过给自己个机会坦白而已。

可如此隐秘之事,对方怎会知晓,他可是准备咬死不说,直到百年之后。

年轻天子,深不可测。

既是如此,他也再没那个熊心豹子胆端着,急惶惶磕头,连声音也苍老下来,自己听着都可怜。

“陛下息怒,息怒,陛下明察秋毫,老臣自愧不如啊,但老臣也不是存心隐瞒,倒底还要顾及先皇颜面,何况皇后她是——”

腾地噎住,把那句乃陛下母亲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