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大惊失色,手紧紧扶住栏杆,半天才自言自语,失神道:“可这一切又和摘星楼什么关系。”
“我起先也弄不清楚,后来琢磨久了,才觉出不同来,夫人你听听,摘星楼之前,先皇与上官衡肯定不知王爷是女子,否则也不至于非要杀人,只要揭发王爷性别不就成了,就连我也是那夜——”讲到这里忽地脸红,嘴唇咬得猩红,故意避过去,“我,那夜才清楚王爷性别,我想着,如果先皇以此事要挟太上皇,说他徇私舞弊,竟想立女子乾元为储君,太上皇也就不好再追究。”
苏夫人大脑一片混乱,寻思对方的话又有道理,眼里不知何时也有了泪,这么大的事,如今敢和谁说。
“夫人——”林蝶柳再次下跪,低声下气,“我最后又回到上官衡身边,也是为将功补过,后面的事想必夫人也听到了。”
苏夫人叹口气,心里百转千回,先伸手将对方扶起,细想蝶柳当年不过一个弱女子,哪能与先皇抗衡。
可毕竟她害死梵龙王府那么多人,岂能轻易原谅,整个心纠结在一起,没有主意。
“你先去吧,这件事别再提,时过境迁,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了。”
林蝶柳含泪称是。
婚事普天同庆,入夜各自凄凉。
两位夫人一起越过月洞门,相顾无言,朝前堂走去,忽见上官玉林拿件薄斗篷,缓步而来。